[日期:2017-01-19] | 浏览量:100 | 作者:Mesmer |
皮特·W·西恩,是澳大利亚心理学家,他曾经担任国际心理学大会主席、澳大利亚心理学会主席、社会科学学院主席,昆士兰大学的心理教授、昆士兰大学研究生院的副院长以及天主教大学的副校长,他对于催眠领域做出的贡献以及获得的专业、人道主义的奖项和荣誉数不胜数。另外他还参编发表许多了关于催眠的书籍和文章。从催眠大师皮特·W·西恩的视角看催眠会带给学习催眠术和临床催眠治疗的人一些不一样的启发。
一、意象可以作为催眠易感性的一个标志:
“我一直都坚定地认为,意象以及在意象和幻想上表现出的个体差异是催眠易感性中非常重要的部分。研究证据告诉我,如果你是一个具有生动的想象能力的人,那么你有可能有高催眠易感性,也有可能没有;但是,如果你的想象能力很差,那么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具有高催眠易感性。对我而言,这个取向强调的是催眠中技巧的部分。无论是实验情境还是临床情境,如果我们不去考虑在催眠的情境中,被催眠对象带入催眠情境之中的才能和禀赋的话,我们就无法真正地理解催眠。”
二、想象中的体验和真实的体验有什么关系:
“在我一开始从事博士研究的时候,我非常感兴趣的问题是一个逼真的意象画面和一种真实的体验之间有何关系。我也想知道,对于一个能生动地想象意象的人来说,认为自己所想象的事情是真实的这种信念在多大程度上会成为其体验的一个成分。无论是在当时还是在现在,我都十分认同比奈和弗雷特所做的开创性的评论,他们认为,在每一个意象画面中总是存在幻觉的幼芽我开始特别感兴趣在实际知觉到的体验和生动的意象体验之间存在的对应关系。以这一方式提出的研究问题让我对模拟仿真过程进行了分析。所谓的意象是你‘仿佛’知觉到什么,就好像催眠产生的一种幻觉是‘仿佛’有个客体真的存在一样。当然,我之所以能发展出对于催眠的这种‘仿佛过程’的概念化方式,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菲利普·克利夫、马丁·奥恩以及西奥多·萨宾的工作,他们都以非常不同的方式探索了催眠情境具有的社会心理学特征。”
三、对催眠的积极动机:
“在某些催眠情境中,对于一些催眠易感性非常高的参与者来说,他们会有一种特别想让催眠师满意的动机。许多研究者都以不同的方式对这个过程提出了理论上的看法。有些临床工作者会把这种现象和治疗情境中的移情过程联系在一起。在实验情境中,唐纳德.肖恩(一位实验心理学家,是皮特.西恩早年的同事)用他提出的‘原始卷入’这个概念来表达这种现象。我认为在肖恩提出的原始卷入、临床情境中的移情类型的行为,以及具有高度催眠易感性的催眠对象某些时候渴望能够讨好催眠师之间存在一定联系。我选择使用‘动机性的认知承诺’这个概念来探讨这种动机,这个概念在我1971年在《变态心理学杂志》上发表的专题文章中进行了详细的论述。我也相信,如果我们不对个人的私人体验进行研究的话,那么我们就无法透彻地理解所有这些概念。为了能够理解催眠的现象和过程,我们需要运用现象学的方法来研究催眠。”
四、对主观体验进行准确的报告真的重要吗:
“我记得我曾经和一位精神病学家讨论过精神分析中的治疗概念,然后我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呢?’他说:‘这没有关系。只要我所说的能符合他们想要谈论的观点,我就能用这种重构的方式进行工作来产生治疗效果。’同样的,在人们对催眠的主观报告中,它们到底是真是假并不那么重要。许多人会觉得,这是一个富有争议的看法,并且会表示不赞同,但是当我和某个人就他们在催眠中的体验进行沟通时,我并不那么担心它们是不是客观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体验。我明白刚才的这种说法会有例外的情况。一种例外的情况当然是在司法情境中,因为在那里真实是非常重要的。”
五、关于在实验室和在临床催眠治疗情境中的关系动力:
“我认为,当一位临床工作者在临床情境中对催眠进行研究,和一位研究者在实验室情境中研究催眠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在临床情境中,我认为你可以通过临床工作者的影响力来让来访者对暗示做出反应。而在实验室情境中,我不认为你可以同样凭借研究者的影响力就能获得同等程度的反应。我们可以把这些现象和之前我所提到的那些概念联系在一起,即移情、原始卷入和动机性的认知承诺。我认为在临床情境中,其中具有的关系成分会让催眠变成一种比许多人能预想到的都要更有效的工具,因为如果你只考虑在实验情境中所出现的情况的话,你根本无法想象到临床情境中的结果。因此,我能够欣然接受在实验室情境中个体的催眠易感性上存在巨大的个体差异这个观点,同样也能完全接受临床情境中催眠在人们身上产生的效果。对于我来说,这意味着临床情境中的关系成分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它会决定来访者的行为和体验结果。”
六、关于记忆歪曲:
“催眠的现象学是和催眠中出现的记忆歪曲议题以及由催眠产生的目击证词的议题十分相关的,但是在一些实际情况下,现实的侵入变得非常严重。我们对某件事情的知觉常常并不是真的,而在司法情境中,真相是非常重要的。我所主张的观点很强硬,我认为,只有在对证据进行了独立核查的情况下,由催眠获得的记忆的真实性才能够被确定。如果你将我的现象学研究置于法庭这种实践领域之中,我马上就会不得去严肃地询问有关真实性、自信程度和准确程度的问题。所以说,当某个人在法庭上说:‘我很肯定我看到那个人手上有一把刀,’我认为,一个研究者更有可能会对这种确定性展开询问,因为他们并不会采用现象学的取向来看待这个人的话d在司法情境中,我们必须调查确切的事实。已经有太多的例子表明,口头的彳艮告是不可信的。我常常想到有些人是因为证词的缘故而被送进了监狱,尽管那些作证的人信誓旦旦地表明证词的真实性,但是证词又是非常不准确的。”
七、关于用现象学作为理解催眠的必要“镜头”:
“事物的最终意义必然是现象学层面的,而且我认为,除非我们能够深入地挖掘催眠的现象学,否则我们就不可能去理解催眠的本质。我对催眠研究慢慢转向使用脑电(EEG)、神经生物事件和基因分析来研究催眠表示很失望。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在使用还原论的方式来考察催眠的意义。这样的研究或许是有用的,但是我一直都不欣赏这样的研究思路,因为我认为,微观层面的分析常常无法把握住催眠的复杂性以及催眠体验的实效性。这种类型的研究看起來很值得人尊敬,也显得有很高的科学信度,但是它常常会错失催眠的最终意义,而且也绕过了它在现象学层面的实效性。”
尽管大师级人物皮特·W·西恩在催眠领域的成就很多,但他却很低调谦逊,他既深沉冷峻又不是幽默轻松之感。皮特·西恩大师虽已退休,但他在催眠领域仍旧很活跃,继续为催眠术的学习和教学以及临床催眠治疗做出着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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