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11-10] | 浏览量:100 | 作者:Mesmer |
很多时候,在对患者进行催眠治疗的时候催眠师会尽量避免揭患者的伤疤,而选择绕开患者症状的方式进行迂回治疗,但并不是所有的症状都适合这种间接的治疗方式。患者的症状是催眠师关注的一个重点,从症状入手往往能够迅速解决问题,这种催眠术不是打破而是要利用患者自身的参考框架和固有信念。如果有必要直击病灶的话,应该如何利用患者的症状进行催眠治疗又不会因为这个直接的方式而引起患者的反感或者抵抗呢?
一、催眠案例:
下面这个极其优雅的例子就是关于这种如何利用患者的症状进行催眠治疗的演示,案例来自一篇艾瑞克森教导牙医催眠的文章:
有个人,三十多岁时开始对催眠感兴趣,并自愿为一所大学的一些实验性研究充当被试。这期间他发现自己是一个优秀的催眠被试,但对任何深入的实验性研究都没兴趣。
几年后,他需要做一系列的牙科手术,但是他又非常怕疼,于是他决定让牙医对他进行催眠。
他自愿进入催眠,也出现了一种极佳的基于暗示的手部麻醉,但问题是,任何程度的麻醉或者痛觉缺失无法转移到他的口腔,相反,他似乎变得对口部更加敏感。第一次发展口腔麻醉或痛觉缺失的催眠尝试宣告失败。
这个牙医煞费苦心地又试了几次但都不成功。牙医的一个同事通过各种催眠术教这个患者如何发展麻醉和痛觉缺失结果是,除嘴以外的其他身体部位都能发生反应。然后,带着这个特殊问题,牙医找到了艾瑞克森。
这个患者漫不经心地提到想舒服地躺在牙科椅上的愿望,并很容易产生了催眠状态。然后患者奉命留意并完全执行艾瑞克森给他的指令。
当时,艾瑞克森暗示他的左手将会对所有刺激变得极为敏感,对疼痛也是如此。在接到相反的指令之前,这种感觉过敏状态将会持续下去。但是,在整个持续期间,患者应该保持足够的谨慎,以保护他的手避免可能会导致疼痛的接触。
患者对这些暗示做出了全面而充分的反应。除了手部的感觉过敏——针对那个结果完全不用作任何暗示——他自发地产生一种嘴部的麻醉,可以完全在不用麻醉剂的情况下进行牙科手术。
在后来的催眠治疗中,除了部分的感觉过敏一痛觉缺失的特有模式之外,麻醉和痛觉缺失并不能被直接或故意地诱发。
很显然,在心理上,这个患者固执地认为牙科手术必定与感觉超敏有关。当这种刻板认知受到迎合时,牙科麻醉才可以用一种类似一块肌肉放松而另一块肌肉收缩的方式来实现。
另外有个牙医和他的几个同事曾在刚刚那位患者的妻子身上反复试验过催眠催眠,但并未成功。他妻子描述说,每一次,她都变得“无比的惊慌失措、不能动弹,然后就开始哭。我做不到任何他们所要求的事情:放松、手漂浮、闭眼,我能做的就是被吓呆了并哭泣。”
对于这种情况,艾瑞克森用了一种协同作用的自然方式,并概括了她的情况:
“你希望把催眠术用于和牙科手术有关的方面。你丈夫和他的同事也希望如此,但每次尝试催眠时,你都无法进入催眠状态,你被吓哭了。不哭的话,它真的能把人吓傻。现在你想让我从精神病学角度进行催眠治疗,但我并不认为是这样。我只是让你进入催眠,这样,你可以得到一种牙科手术所需要的催眠状态。”
她回答说,“我肯定会被吓哭。”
她得到的回答是,“不,你会首先变得僵硬。这是现在就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这样越来越僵硬,你的胳膊、腿、身体、脖子······完全地僵硬。”
“现在闭眼,让嘴唇变僵硬,硬到根本张不开嘴。”
她产生了最为充分的反应。
“接下来你要变得被吓呆,然后哭泣。当然,你不想这样做,但这是必须的,因为你已经学会了,但不要马上做。”
“深呼吸,全身放松,并深深的入睡,这非常容易。”
“你为什么不试试这样来代替被吓呆和哭泣呢? ”
她对这个替代性暗示的反应非常直接,也非常好。
接下来的暗示是,“当然,你可以在催眠状态中继续越来越深地放松并舒服地睡去。但任何时候,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变得被吓得僵硬、傻呆呆地哭泣。但或许现在你知道如何这样做,你将就这样保持催眠中的舒适,这样,对你来说,你所需要的任何牙科的或其他医疗方面的工作都可以很舒适地进行。”
这时,艾瑞克森给了她一个简单的后催眠暗示,它可以使将来催眠诱导时更为容易。
二、案例分析:
在这两个例子中,催眠师接受患者的显性参考框架(超敏感觉和恐惧),然后利用它来引发和助长治疗性催眠反应。他鼓励患者去做他们知道并可以做到的事情,然后进行置换、转换, 或者将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加到它上面。他运用提问、条件性暗示和联结网络,将患者从他们反复出现但适应不良的反应转变成期望的治疗性反应。
这种不刻意回避患者的症状而反而将它变成一种被允许表现的催眠现象的催眠术技巧,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患者自身对于这种问题的敏感和排斥,将问题明朗化,并对症状表现出宽容和接受,从而能够利用患者的症状进行催眠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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