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03-24] | 浏览量:100 | 作者: |
当某位研究者或临床工作者声称,基于这类标准化工具,如果存在某个比例的人群无法被催眠这种现象时,我们又应该如何下结论呢?缺乏反应究竟是一种个人局限,还是对某种忽视了个体差异性的做法的反应?
某个特定的个体有多少体验催眠的能力?在这个问题上,催眠易感性的统计均值能告诉我们的并不多,也无法很好地预测其临床效果。此外,这些工具的开发背景和临床上的互动相去甚远。这些数据基本上都是采自一个研究被试的样本,每个被试都完成了研究所必须的标准化的程序,然后研究者来决定他们中有多少人能够呈现出被认为和特定水平的催眠程度相关的行为。这类研究的局限自是数不胜数。
首先,这类催眠易感性的研究最严重的谬误在于标准化的导入程序,这些程序并不顾及被试具有的个体差异性。在我看来,对于成功的临床催眠来说,评估个体的差异,然后在这些个体差异的基础上实施特定的暗示乃是成功的先决条件。对于每一个人使用一成不变的技术注定会导致在不少人身上以失败而告终。
面对这类忽视个体差异的程序,能对此做出反应的被试表现出的是极大的变通能力。那些对这些标准化程序反应欠佳的人也可能很容易被催眠,但是或许需要更多地去考虑其个体的特性。如果是和一位胜任的临床工作者进行一对一的治疗,临床工作者很可能会考虑到这样的人所具有的独特性,因此这些人也就更可能做出良好的催眠反应。不仅如此,进入治疗的来访者和研究的被试在动机上有很大的差异。相比理智上的好奇,个人的痛苦对催眠的反应会有不同的影响,而相比被试和研究者之间的那种非个人化的关系,来访者和临床工作者之间温暖的关系对催眠反应性的影响也会有所不同。
其次,在催眠易感性的研究中,催眠的深度是通过被试是否呈现出和假定中特定的催眠水平相关的行为来衡量的。举例来说,如果说被试表现出诸如年龄退行这类催眠现象,那么被试就会被认为至少具有中等程度的催眠易感性。有关催眠的传统概念假定,如果你能够表现出“X”现象,那么你就一定处于“Y”的催眠水平。
这实际上是一个缺乏根据的假设,因为人所表现出的催眠现象和他们日常生活中“觉醒”的状态处于同一个连续体中。例如,几乎所有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自己全神贯注地从事某一个任务,直到任务完成才注意到自己受伤了(例如,划破了道口子,被撞得淤青)——“我流血了!怎么会这样呢?”即便并没有正式地引发催眠,对于那些处于专注状态中的警觉而活跃的人来说,他们也仍然可以表现出各种催眠的现象。
最后,有关催眠易感性的正式研究同样还假定你必须使用正式的催眠导入程序才能够让催眠发生,但事实并不一定如此。人们常常会进入某种自发的、非正式的催眠体验,而对于知道如何识别并利用这些暂时的专注时刻的临床工作者来说,它们和正式引发的催眠体验同样有价值。
有什么因素会决定一个人的催眠易感性呢?直至今日,圈内对此提出的理论和争论仍层出不穷,就像是过去一百年里发生的那样。在之后的章节中,我将更仔细地来讨论催眠易感性这个重要的话题。
在曾经研究过催眠并实践催眠的研究者和临床工作者当中,最博学的人之一是安德烈-M.魏兹霍夫。魏兹霍夫博士有着扎实过硬的“科学背景”,曾学习过物理学、工程学和生理学,而且在理解催眠的本质上有孜孜不倦的追求,他广泛收集了有关催眠的文献资料,并在此基础上加以整合,最终在1953年出版了他的第一本经典著作《催眠:对于暗示性的客观研究》。1956年,他在密西根大学获得了心理学博士学位。之后,魏兹霍夫博士认识了欧内斯特•(“杰克”)•希尔加德博士,希尔加德博士希望在斯坦福大学建立一个催眠研究实验室,两人一拍即合。(在第十四章中,希尔加德博士乃是“大师的视野”的主角。)两人主要的努力方向是开发一个测量催眠易感性的量表,而在两人的努力下,《斯坦福催眠易感性量表》A版、B版和C版成功问世。这些量表被公认为在“客观”测量“催眠易感性”这个难以把握的特质方面是最好的测量工具,因此也一直被视为催眠圈内研究领域中的支柱。魏兹霍夫博士一生共发表了100多篇学术文章、书籍和论文,也在美国国内和全世界范围内授课。他是倡导催眠研究中需讲求科学严密性的中坚分子,并且一直都提倡要继续寻找被许多研究者称为催眠的“圣杯”,即有绝对的证据证明存在一种叫做“催眠”的状态。
魏兹霍夫博士享受其“退休”生活的方式是一如既往地勤奋工作,一面写书一面教学。在2000年,他出版了自己经典之作的第二版——《实践催眠》,用他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对这个领域中许多最为重要的议题进行了细致而批判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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